《離別前,再說一次再見》2016年1月25日超感動登場!
770萬讀者感動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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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作家石田衣良強力推薦
**新書簡介**
再一下……再一下子就好,
我想維持現在這樣,維持現在這樣的三個人一起。
膽小的我們竭盡所能地不去正視自己的心意,假裝還是個孩子。
這樣做並不簡單,但我們一直努力著走到了現在。
所以再和以前一樣,再繼續佯裝不知一會兒,維持現在這樣……
就讀橫須賀北陽學園高中二年級的亞優、俊輔和拓己三人是青梅竹馬,
天真善良的亞優、活潑率直的俊輔以及寡言溫柔的拓己總是一起開心地笑鬧,
原以為這樣的日子會永遠持續下去,卻終究敵不過心中逐漸萌芽的情愫。
砌得再漂亮的正三角形,只要有任何一邊試圖改變距離,就會開始歪斜。
破碎的家庭、變質的友情、闖入的第四者……
不曾想過的事件撼動著三個人的關係,
就在他們決心向彼此坦白心意之際,一場意外事故帶走了俊輔。
剩下的兩人該如何維持脆弱關係的最後一道防線,繼續活下去?
而已經死去的俊輔,為何又會化作幽靈,出現在亞優的面前呢?……
日本網友熱烈回響!一致好評!
★ 我真的哭得亂七八糟!
★ 一翻開書我就被吸引了,一鼓作氣看到最後。
★ 才看到一半,我的眼淚就已經停不下來。好久沒有這樣子大哭了。
★ 故事很揪心,但最後的餘韻非常溫暖。太棒了!(ˊ▽ˋ)
★ 故事好看到我由衷希望可以拍成電影!不論看幾遍都會哭出來!
★ 我反覆看了好幾遍,胸口不禁發熱。高中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很有共鳴。
★ 胸口像被人緊緊勒住,忍不住號啕大哭。
試閱 part3 START
3
「亞優,妳目前為止一次也沒染過頭髮嗎?」
在各式各樣的樂器聲紛飛交錯的音樂教室裡,日南子的聲音一樣莫名清亮。我的雙眼沒有離開樂譜,
「嗯……」地含糊應聲後,頭髮突然被人往旁拉扯。
「痛……」
我皺起臉,朝坐在旁邊椅子上的日南子投去抗議的視線。
「日南子,用拉的會痛耶……好歹我這是真髮。」
日南子動作俐落地用大腿夾住單簧管,好像沒有聽到我的抱怨,將自己的褐髮與我的頭髮併拿在一起,嘆著大氣。
「真有光澤耶,好羨慕妳。看起來絲毫沒有受損。」
「這是……因為我沒有燙髮或染髮啊。」
我抽回身體,頭髮逃離日南子的魔掌,勾勒出了流暢的弧度。
──啊,我剛才打算吹哪裡……
我換手拿單簧管,稍微往前傾身凝視樂譜。
今天大家的吹奏聲比平常更響亮。
因為下雨天,練習時關上了所有窗戶,無處可逃的樂聲暢行無阻地刺激著鼓膜。
合奏的時候,管樂社的演奏相當悅耳動聽,但大家獨自練習時各自吹奏的樂聲──雖然身為社員的我不該這麼說──但我覺得只是單純的噪音。
「妳為什麼不去用?」
「咦?什麼?」
我放棄了好不容易就要找到的段落,再次看向日南子。
「頭髮啊──亞優的眼睛是漂亮的褐色,如果染灰棕色,感覺很適合妳。」
「……」
腦海中掠過了那美麗的灰棕色頭髮,蓬鬆飄逸,浪漫的微捲。透著太陽光,柔軟地搖來晃去,搖來晃去──
「為什麼嗎……」為了切斷思考,我偏過頭。「為什麼呢?也沒什麼理由,只是沒有一個契機吧。」
「哦……」
「倒是妳怎麼了?怎麼突然在意起髮質,發生了什麼事嗎?」
「妳聽我說啦,剛才放學的時候啊──」
先前為了練習擦掉了唇蜜的日南子,不滿地噘起有些乾澀的嘴唇。
「貴也竟然對我說:『妳只有指甲和睫毛會弄得很漂亮,但頭髮好亂。』」
「貴也同學嗎?」
「我氣得揍了他一拳,但其實超級沮喪。」
貴也同學是日南子的男朋友。
彼此說話都很直截了當,每次聽見他們像在互丟高速球的對話,我都覺得有趣而噗哧失笑。
日南子鬧彆扭時鼓得圓滾滾的腮幫子很可愛,我嘻嘻笑了起來。
「應該不是亂,意思是說妳的髮尾很毛燥吧?但妳平常都捲得很漂亮可愛啊。」
「話是沒錯,但太常使用捲髮器,髮質真的會受損得很嚴重。討厭,事到如今才要護髮感覺好麻煩,乾脆一口氣剪成鮑伯頭吧──」
日南子嘟嘟囔囔發著牢騷,靠在椅背上,忽然「啊」地一聲注意到了什麼,懶洋洋地坐正姿勢。
循著她的視線望去,只見管樂社的社長北村由梨學姊正從感覺很神經質的眼鏡底下,
充滿威嚇性地瞪著這邊,手上定音鼓用的鼓槌看來簡直就像武器。
日南子莫名其妙地戳了戳我的側腹,無奈之下我向學姊露出了討好的笑容,她才迅速別開視線。
明明我很認真在練習……
我為不合理的待遇感到不滿,看向音樂教室前方的大時鐘,個人練習時間剩下不到十分鐘。
為了不影響接下來的分組練習,至少要練到順暢才行。
集中、集中,我說給自己聽,把譜架上彎曲鞠躬的樂譜擺正。
『我大概……比較喜歡黑髮吧。』
為了甩開殘留在耳朵深處的那道聲音,我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將吹嘴貼在嘴唇上。
*
結束練習,正收拾樂器時,旁邊響起了手機鈴聲。
發現是貴也同學寄來的簡訊後,日南子一臉不耐但又開心地火速整理起東西,
揮揮手說:「明天見囉。」便走出了音樂教室。
──真好,有人在等她。
想到得一個人走在昏暗的路上回家,我悶悶不樂地將書包揹在肩上,就在這時──
「成瀨學妹。」
北村社長叫了我的名字。
──嗚哇,不祥的預感……
原本在旁邊悠哉聊天的社員們突然開始忙碌地準備回家。
「不好意思,妳能幫忙我保養樂器嗎?」
「……」
我強壓下想抱住頭的衝動,帶著笑臉回道:「我知道了。」然後放下書包。
──沒辦法,反正接下來也沒事……
我在心底咳聲嘆氣,望向微暗的窗外。
雨還沒有停。
*
保養的協助工作結束後,走出音樂教室時已過五點半。
我走在昏暗的走廊上,抵達校舍出入口時,自並排林立的鞋櫃之間瞥見了同撐一把傘的男女背影。
是日南子他們嗎?我在腦海一隅裡這樣想著,換上還有些潮濕的樂福鞋,走向傘架。
──咦?
我定在原地不動。
不見了。
為防萬一我也察看了其他年級的傘架,但都找不到我的水藍色雨傘。
如果是有人拿錯的話,應該會有類似的雨傘留下來才對,但現場只剩下已經無法使用、斷裂的傘骨慘烈地往外凸出的塑膠雨傘。
──天哪……太慘了吧……
我望著玻璃門外敲打於地的傾盆大雨,不知如何是好。
一瞬間我想到「如果哥哥還在學校的話」,但馬上想起了剛才去社團的路上,
曾看見他與女朋友小惠一起甜蜜地離開學校,便嘆了口氣。
從足球社引退以後,哥哥就變得很常與女友或朋友在外面待到很晚。
教室的置物櫃裡有備用摺疊傘嗎……
不抱太多期待,但還是去看看好了。我回到鞋櫃旁,脫下才剛換上的樂福鞋。
*
燈光照明只到樓梯為止,二年級教室所在的三樓走廊一片漆黑。
嗚……這樣子真的很可怕……
我膽顫心驚地往走廊探出頭後,「咦」地輕叫一聲,從我們班延伸出了一條橫切過走廊的光帶。
──有人在嗎?
雨這麼大,運動社團的學生應該做完輕量訓練就回家了,況且傘架幾乎空空如也,應該沒什麼學生還留在學校。
總之,教室亮著燈讓我鬆了一口氣,重新揹好快要滑下去的背帶,朝教室邁出步伐。
平常這個時間,校園總會傳來運動社團的吆喝聲與球的彈跳聲響,但現在這條細長昏暗的空間裡,我只聽見雨聲和自己的腳步聲。
『我最討厭雨傘被人偷走了。那樣子很卑鄙耶,超讓人火大的。』
想起了從前俊輔說過的話,我呵地莞爾失笑。
『所以我發現這麼做是最好的辦法,很完美吧?』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呢?我記得是國中,但無法確切回想起是幾年級。
記得是足球社因下雨天取消練習,三個人久違地一起回家時,我的雨傘像今天一樣不見了。
*
「妳幹嘛不寫上名字啊?」
放學後在校舍出入口,俊輔無言以對又懊惱得像自己的傘被偷了似的對我說。
「因為……寫上名字很丟臉嘛,那把雨傘很可愛耶。」
心愛的格子花紋雨傘不見了以後,大受打擊的我欲哭無淚地反駁。
「不過,就算寫了名字,會偷的人還是照偷不誤吧。」
拓己說完,俊輔「哼哼」一聲,得意洋洋地仰起下巴。
「你們太天真了──看看這個!」
看著遞到眼前來的塑膠雨傘,我和拓己同時「咦?」了一聲。
「我最討厭雨傘被人偷走了。那樣子很卑鄙耶,超讓人火大的。所以──」
「啪沙」一聲,產生的風輕柔地吹動了我的劉海。打開的雨傘在傘骨與傘骨間的空間上,依序用油性筆寫下了『和 久 井 俊 輔』五個大字。
「我發現這麼做是最好的辦法,很完美吧?……啊,喂,你們也笑得太誇張了吧!」
後來,我堅決地拒絕了俊輔「撐我的傘一起走吧」的提議,只好與拓己首次同撐一把傘。
之後的事大概是因為緊張,我幾乎沒有記憶。
但是,我記得當時俊輔臭著臉走在前面,不時回過頭來,而負責撐傘的拓己,露在傘外的另一邊襯衫袖子濕得透明。
還有──
俊輔當天就將那把寫了名字的雨傘遺忘在公車上。
*
──受不了,那傢伙真的是個笨蛋……
我懷念得揚起嘴角,但思考很快被拉回現實,瞬間又沒了力氣。
如果現在俊輔還在身邊的話……他大概又會生我的氣,抱怨地說些「所以我才叫妳寫名字嘛」之類的……
我抬起低垂的臉龐,走到離教室只剩數公尺距離的地方。
都走到這裡了,但對於自己是否準備了備用傘,我卻一點信心也沒有。
總之只能確認看看,沒有的話就要淋成落湯雞回家了。就在我作好了心理準備的時候──
──撲通。
我突然停下腳步。
──撲通。
心臟像感受到了某種預兆般猛烈跳動起來,撞擊著胸腔內側。
這是怎麼回事?
──撲通、撲通、撲通。
胸口就像有人拿著攪拌棒來回攪拌般劃圈旋轉。
──撲通。
我伸手按住胸口,按捺下激昂的情緒,踏出腳步,
而後從拉開了一邊拉門後兩片重疊的玻璃小窗,悄悄窺探裡頭。
──是誰……?
窗邊有道背影。
我拖著僵硬的雙腳往前進,站在教室的入口。
快如擂鼓的心跳甚至讓我覺得呼吸困難,抬腳踏進教室後──大概是感應到我的氣息,那道背影慢慢轉過身來。
「嗨,亞優。」
俊輔就跟以前經常做的一樣,
坐在自己的桌子上,腳跨著窗框,一如既往地露出引以為傲的整齊白牙笑了。
搶先試讀(完)
《離別,再說一次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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