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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持:K老師給我的人生禮物》試讀bn  

 

名大提琴家馬友友感動推薦:

這本書讓我相信一個人是可以改變世界的!

 

我所見過脾氣最差的這個人,在我五歲那年進入我的生命。

他有著巨大的背影,穿黑色西裝,縫線繃得很緊,彷彿隨時都會撐破;

手上瘋狂地揮舞著指揮棒,表情猙獰,

彷彿要用蠻力將每個音符從孩子手上的樂器裡拉出來。

他看起來像個夢魘,

萬萬想不到,他卻成為我一生最感激的人……

 

每個人都有一個改變他或她的生命的老師,當裘安在《紐約時報》寫出世上最嚴格的老師傑瑞.庫普欽斯基的事蹟後,立即引發巨大的迴響。

甚至在報紙付印分送到家家戶戶門口之前,便常有讀者寄來電子郵件,追憶早年鞭策他們超越極限的英語教授、足球教練、樂團領隊。他們談及童年時期的這個人鞭策他們達到看似不可能的成就;當年他們經常抱怨、咒罵的這個人──卻也是他們如今最最感激的人。他們以充滿愛的文字敘述這位使他們宛如生活在地獄中的暴君。

波士頓一位律師這樣寫道:「今天早晨我的妻子和我在吃早餐時哽咽得幾乎難以下嚥。它讓我想起我成長期間每一位與我關係密切的老師、教練,甚至朋友的父母。奇怪的是,當年帶給我最大痛苦的人,數十年後卻是在我的記憶中最鮮活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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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田庄囝仔到台大副校長、學界的技轉王,

                    唯有不安於現狀,才能不斷超越自己,開創更好的人生!

 

 

 

難怪,陳老師是如此另類的教授

之初創投創辦人 林之晨

 

我跟陳老師認識近三年了。最初是應他之邀回台大幫忙輔導他設立的創新創業學程裡的學弟妹們,後來台大創業風氣漸興,陳老師想進一步讓這股力量能與產業接軌,又找了我們幾個人一起創辦台大創聯會,把許多創業有成的校友凝聚起來,開始有了傳承的味道。

接著他被國科會旗下的國家實驗研究院借調去當院長,看到國科會每年撥出三百多億經費支持研究,但實際商轉的項目卻非常有限,陳老師又忍不住要動手改革。借鏡他在台大推動創業的經驗,陳老師設計出了創新創業激勵計畫,用種子資金鼓勵所有研究人員玩真的,把實驗成果拿出來創業。計畫一出,陳老師又找我幫忙顧問與評審工作,我也爽快的答應。在過程中目睹全國數百支研究團隊真的動起來,在他的激勵下開始試著創業,實在令人佩服。

不久後他卸下國研院職務,回台大接任學術副校長。除了繼續推動創創學程、創聯會,以及新設立的台大創業車庫、創業天使等計畫,心繫改革的他還是常找我們聊天,一起思考如何能讓台大不斷進步。

這是我之前認識的陳老師,一個擇善固執、堅持改革,決不被現狀所拘束的另類教授。我常好奇是怎麼樣的人生經驗,形塑了他這樣獨特的性格,直到今次讀完他這本《創新的人生》,一切的謎底才終於揭曉。

十五歲以前的農家生活,給了他與時間賽跑、堅持到底才有收穫的價值觀。小學五年級一場鬼門關口的血管瘤手術,讓他有了正面面對生死的人生態度。末班車擠上建中後隻身到台北讀書,使他得到自律與敦促自己的能力。在大學帶領數百人國樂團的經驗,則給了他領導與臨機應變的能力。在研究所主動追逐電子與IC趨勢的豐碩成果,則給了他擇善固執的勇氣。

就像他書裡引述 Steve Jobs 著名的史丹佛畢業演講內容所說,這些人生中的點點滴滴,往前看並不知其關連性,只有當你往後看,才能了解它們如何連成一線。

當然,我們無法重複陳老師走過的道路,但從他這些人生故事,我得到了非常多的啟發。

 

以熱情學習,迎勇敢創業

台北市立建國中學校長 陳偉泓

 

這是一本讓你看了第一篇文章就急著想要一口氣讀完的一本書!一篇篇文章娓娓道來,不疾不徐地述說著一個個動人的故事。身為高中教育工作者,面對臺灣的教育困境,對於陳良基教授的教育理念有許多共鳴,閱讀此書時內心的衝擊,碰撞出更多的認同和體認,期待臺灣的教育能為我們的下一代帶來更為寬廣、更為創新的學習場域與機會,讓我們的下一代在未來的激烈競爭中脫穎而出!

看這本書,讓我感覺在看許多故事,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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鴨頭嘉人是麥當勞最棒店長,但也曾是「最糟店長」,轉變,就從他全心信任、對員工所有提案說Yes開始。他寫書分享歷程,在日本一上市就登亞馬遜商業排行榜第一。

 

我其實上過大學,是重考一年後才考上的。我用「上過」這個講法,不只是因為我沒畢業,也因為我自己幾乎沒去上課。離開愛媛縣到東京,開始在麥當勞打工後,「轉正職」的念頭便在心中根深蒂固,因此大學生活在我看來顯得毫無意義。

 我當初也想聽從爸媽的意見乖乖去上學,「等畢業之後再就業,」但當上計時經理、了解工作的快樂後,我再也不想為學生生活尋求一個目的了。

 我退學進麥當勞工作的心意已堅,希望讓雙親理解我的想法後再參加入社測驗。

「我想退學進麥當勞工作。」我心一橫說出這句話,結果收到超乎想像的答覆。

「這樣啊……你要去做麵包啊。」父親說這話時的表情和語氣有多悲傷,我現在還記得一清二楚。

結果父親沒說什麼帶有反對、批評意味的話,反而開門見山的說:「既然你為了做麵包捨棄地位和名譽,起碼要成為能賺大錢的男人啊。」

在這同時,我心中確實也浮現了強悍的念頭:「好!我要賺錢、賺錢,賺到一大筆錢讓老爸刮目相看!」

呃,不過實際轉正職後,那份毫無根據的自信就被徹底粉碎了……。

總而言之,我在一九八九年四月成為麥當勞正職員工,初嘗出社會工作的滋味。

 

拼了。剛調到陌生環境,我竟鑄了一個大錯,但只能硬著頭皮就任

 

從埼玉縣調到群馬縣分店的那陣子,我鑄下了一個大錯。從埼玉縣搬家到群馬縣的那天,我開著塞滿家當的車子行駛在關越自動車道上,結果因為超速被捕,駕照遭吊銷。

我的新職場是有得來速的分店,就算不考慮通勤,處理其他事情時也不可能不用車。但我無計可施,也只能硬著頭皮就任。

 無法開車不只帶來精神負荷,工作時也有很多不便之處。

 有一個問題最棘手:我無法將漏給的商品送到客人手中,食材不足時也無法去其他分店借調。

 我當時想成為店長的心情非常強烈,卻觸法受罰,執行業務時綁手綁腳,上司對我的評價越來越差。起先我只會不斷碎碎念「傷腦筋啊」,心情苦悶到了極點。

 不過我後來開始覺得,光在這裡咳聲歎氣,情況也不會有改變,決定努力思索自己能從這個劣勢中學到什麼教訓。

 到底要怎麼做才可以扭轉這個局面?我才不會一直造成店裡的困擾?

 結論是「確實防堵漏給餐點的狀況」,還有,「付出無人能比的心力清查下訂狀況、管理下訂程序」。有車可用時,就會有「出錯的話立刻開車出去解決就好了」的依賴心理,但我既然都沒車了,也就只能排除最根本的失誤原因。

 我在店內推出「向漏放餐點說不」的活動,尤其把重點放在得來速漏餐情形的改善。

 另一方面,我也盡全力提高下訂量的精準度。

 駕照被吊銷,我才終於開始講究下量的準確性。

 正因為我有弱點,我才有提高自我要求的機會;正因為我有弱點,不得不請求旁人支援,我才有機會和他們變得更加親近。我發現「弱點」是可以轉變成「強處」的,只要我們從適切的思考角度來看待它,並採取對應的行動。

 

挫敗。如願當上店長,我拼命工作,卻漸漸,沒有員工願意和我說話。

 

我在山形縣主導新分店籌備工作的成績受到肯定,如願晉升店長,調往仙台的分店。

 我接掌的一番町店位於仙台最熱鬧的街上,地點位置極佳,店前人車通行量是東北第一。業績雖好,但店內狀況卻慘不忍睹。

 每天傍晚客人排隊排到店外的狀況已成慣例,兼職人員見狀,連「唉,又來了」這種話都說出口了,基本上根本不懂得如何做生意。

 看到目前悲慘的狀況,我的鬥志反而被激發了出來。換個角度想,我隨便做都可以讓業績大幅成長呀!「好,我一出手就要讓這間店改頭換面!」我決定了,第一件事就是以店長身分向大家宣布我的方針。

 我就這樣犯下了無法挽回的重大錯誤。

 我對剛碰面的正職員工、船員說的第一句話是:「大家聽好了,這間店的每一個環節都不合標準。從現在起,我就是你們的標準。如果有誰跟不上我的腳步,辭職也沒關係。」

 發表完演說隔天,我開始拚命工作,想從根本改善整間店的營運狀況,讓它脫胎換骨、符合我心目中的理想。

 然而,大家就是不肯聽我的話走上正軌。

 我在店裡從早到晚挑員工毛病,完全否定周遭的人,自以為眾人皆醉我獨醒。狀況持續一段時間後,店內出現了變化──工作氣氛逐漸變差。到後來我朝氣十足的向船員們打招呼,他們也不回應了。

 那陣子還有更糟的狀況頻傳,像是有員工在店內隨便做漢堡來吃,把收銀機內的金錢帶回家等等的。我下定決心一定要防堵這種事,因此開始懷疑每個工作人員。搞不好是他幹的,又搞不好是他──滿腦子想著要揭發員工的不當行為。

 

上任十個月,漸漸變成默默炸薯條的店長

 

 到了上任的第十個月左右,我自己也產生了變化。我在店內要大家「這樣做、那樣做」,結果工作人員說也說不聽,都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後來我自然而然變得寡言,成了一個從早到晚默默炸薯條的店長。

 某天,了解狀況的督導從總公司來到我這裡,告知一個消息:「鴨頭,你調離這裡吧,因為我們要在青森展店了。」這句話讓我非常不甘心。我認為自己工作非常盡心盡力,也非常認真的在規畫執行種種措施。

 但實際上我卻降低員工士氣、讓客人失去對我們的信賴、害業績一落千丈,留下爛攤子走人。

 幸好青森的新分店還要一段時間才會開幕,我在等待的期間才得以不斷思考:我到底有沒有用心在傳達自己的想法?

 我「自認為有」,但我「不信任」所有店員也是事實。我終於對自己吐露了真心話。

我在心中暗自發誓,到青森縣弘前市的新分店後,一定要做到在仙台時沒能做到的事,那就是「信任店員」。

 

雪恥。轉任「日本業績最差分店」,但這次我讓月營收成長2.4倍

 

我轉任青森新分店的店長。就任前我立下一個誓言:不要考慮員工值不值得信任,去信任就對了。

 當時青森的速食店以摩斯漢堡為主流,麥當勞的布局晚了一步。而我接管的店竟然在開店初期創下了全日本業績最差的紀錄。

 這家「全日本業績最差分店」的對面就有一家生意很好的摩斯漢堡和一家肯德基。其實呢,那家摩斯漢堡當時的業績大約是我們的兩倍。

 

 大力支持員工的提案,營收大成長

 

 我們不能只做店內的工作,還得想出打響名氣、吸引當地顧客來店想法的企畫,把這些訊息發送出去才行,否則業績是不會有起色的。

 而大家在此時相當積極的想了許多能讓客人用餐愉快、提高業績的活動提案。

 有位主婦的企畫發揮了極大的成效。

 她有次問我:「店長,你知道弘前的主婦都在禮拜幾買蛋嗎?」

 「咦?蛋在哪天買都行啊,有差嗎?」

 我完全不明白這主婦為什麼提這件事,不過她還是繼續說下去:「其實弘前的主婦都在禮拜一買蛋喔,這是因為弘前所有的超市都會在禮拜一降價。」

 「喔──我不知道耶。」我聽了只發出一聲感嘆。

 「店長!我是要說,如果我們推出禮拜一照燒堡半價的活動,那全弘前的主婦就會養成禮拜一到超市買蛋,然後到麥當勞買照燒堡的習慣啊!」

 我們試著推出了這樣的活動,結果禮拜一的營業額……比先前多了六倍!

 這件事帶給我莫大的衝擊。

 是的,我來到這家店後才終於明白這點:真正握有顧客情報的不是我這個正職員工,而是和客人過同樣的生活、每天接觸客人的兼職人員。

 主打一個活動會耗費大量精力,因為必須要訂物料、撤換店內POP廣告、訓練員工,所以一個月主打兩、三個活動是麥當勞的常識。

 然而,當時我們店一個月推出的活動約十二個。

 為什麼我們能推出這麼多活動?是因為我們有很多正職員工嗎?不是的。當時這間店的正職員工只有我這個店長,其餘三十五名員工都是兼職人員。

 那我們為什麼一個月可以推出這麼多活動呢?答案是,由一個制度產生的。這個制度就叫「讓提案者追求成果」。

 假設有個船員提出了一個好企畫,我這個店長的工作就是告訴他:「提案很好耶,你去做吧!」

 多虧了優秀的兼職人員,這間店的月營收在兩年內就成長了二.四倍,不只將開店初期的虧損彌補回來,還搖身一變,成為影響麥當勞企業全體的「奇蹟分店」。

 弘前店不只達成月營業額增加二.四倍的紀錄,就連「員工滿意度」、「顧客滿意度」、「營業額成長率」這三項也都拿下日本第一。

 

《商業周刊》1365期書摘推介!

 本文出處:人生最重要的18件事都是在麥當勞學的

 

《人生最重的的18件事都是在麥當勞學的》立體書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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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虧就是佔便宜」這道理在職場上,行得通嗎?

華頓商學院教授,用十多年的時間研究,告是我們這是真的。

許多成功者都具熱心助人的特質,但他們幫得有訣竅。

 

一般咸信成功的人都有三項特質:一是努力,二是才幹,三是運氣,如果想成功,這三者缺一不可。而第四項極重要但常被忽略的關鍵:我們的成功取決於我們與他人互動的方式。在工作場域中,我們每次與人互動都是在做選擇:到底該盡量搜刮利益,或是不計較得失,盡可能貢獻出最大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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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M-B(2)復活者聯盟》書封  

你無法眨眼,牙齒變得又硬又長,

日常進食只需要一種「食物」,因為,你已經變成了‧‧‧

 

我是小B.史密斯,我是殭屍。

我仔細看了看牢房裡的小鏡子,以為會看到什麼怪物,結果卻只有看到自己。我看起來和死掉的時候差不多,小平頭,皮膚很蒼白,臉上有一點雀斑,下巴右邊有一顆痣,淡藍色的眼睛,還有一個配這張臉稍嫌太寬的鼻子。不過我愈是細看,愈能看出現在和生前的差異。

好比說這雙我一直很滿意的藍色眼睛吧(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在乎外表的人,但這雙眼睛是我臉上最好看的部分,我難過的時候,動不動就會欣賞起這雙眼睛),我的眼睛沒有以往那麼明亮,看起來很像乾涸了。事實上就是這樣啊!

我仰起頭,從小小的眼藥水瓶裡滴了幾滴眼藥到眼睛裡,然後輕輕搖搖頭,讓液體流動。這瓶藥水是萊利給我的,他還教我該怎麼正確地搖晃腦袋。

你已經不能眨眼了。」

那已經是好幾天以前的事了,那時我才剛恢復意識,他們帶我來這個小牢房,把我關在這裡,沒有人可以講話,沒有人解釋狀況,沒有人同情我的處境,更沒有人警告我該注意什麼。經過殭屍和皮衣人士的恐怖表演之後,一群軍人就帶領我穿過一條條走道,然後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

我在這個小小的牢房裡踱步了好幾個小時。這裡什麼也沒有,沒有鏡子、沒有床鋪,連水桶也沒有。這裡只有一個洗臉台,但沒有水。我滿腦子疑問和推論,還有噩夢般的胡思亂想。我知道自己死了,現在變成殭屍回來,但為什麼我能思考?為什麼我能想起過去?為什麼我還能理論?

出現在愛爾蘭和我學校的殭屍都是無法思考的殺人怪物,他們之所以殺人,是因為他們控制不了渴望人腦的奇怪胃口。那間房間裡的殭屍也一樣,都是目標明確、長著兩條腿的謀殺機器。

但我覺得那些拿著武器的青少年也是殭屍,活死人肯定已經咬過銳擊了,他臉上的綠黴就是證據。不過,他又怎麼能跟活人一樣講話、思考呢?

到底出了什麼事?

萊利是那天第一個來這個牢房的人。他是個矮壯結實的軍人,一頭棕色頭髮,還滿臉鬍碴。他搬來一把椅子,把身後的門關上,然後一屁股坐在我面前。

「你已經不能眨眼了。」他說。

「唔?誤能?」我發出奇怪的聲音,忘了我不能講話。

「你也不能講話。」他不帶感情地說:「我們馬上就會解決你嘴巴的問題,但你先該注意一下你的眼睛。你的視力已經受損了,但如果你的眼睛繼續乾下去,狀況只會更糟。」

他拿出一小瓶眼藥水交給我。我狐疑地看著小瓶子,他則笑著說:「不會害你啦。如果我們要害你,就會在實驗室裡放火燒死你了。你的眼皮不會動了。來吧,不信你就試試看吧。」

我打算閉起眼睛,但我閉不起來。若我皺眉頭,眼睛是會稍微闔起來一點,但眼皮無法自行緊閉。我伸手想把眼皮拉下來,但我一看到從指尖戳出來的骨頭就住手了,生怕刮傷自己的眼球。

「不錯嘛你。」萊利說:「復活人都差點把自己的眼睛挖出來,有幾個真的在我們警告前幹出這種事。大多數的活死人都出於本能就曉得手不要弄到眼睛,但你們……」他哼了一聲,教我怎麼點眼藥水。

我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看,把滴下來的藥水擦掉,這是我死掉之後,最接近哭泣的時刻。我的眼睛看得更清楚了,雖然不像生前一樣濕潤、清晰,但至少我看得見了。視野沒有之前那麼廣,整個世界似乎比先前更昏暗一點,我好像是透過一層薄紗在看東西。

我張開嘴,檢查我的牙齒。我用舌頭小心翼翼地舔牙齒,剛恢復清醒的頭幾天裡,我的牙齒一直割傷舌頭,現在偶爾還會受傷。

萊利給我藥水之後,開始解釋我不能說話的原因。

「你的牙齒變長了。你死而復生的時候,你的牙齒變得又厚又長,跟獠牙一樣,這樣你才能輕易咬下肉和骨頭。」他的口氣稀鬆平常,好像沒什麼大不了一樣。

「你手指上的骨頭也是同樣用途,」他繼續說:「讓你好伸手挖進人的頭骨。你的手指比匕首還厲害。我們還不清楚為什麼殭屍的腳趾也有骨頭冒出來,也許殭屍的基因無法分辨手指頭和腳趾頭的差別。」

他解釋的時候,我忽然很想哭,不曉得為什麼,但他的語氣在我的心頭上挖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洞。我哀號幾聲,垂下頭,但沒有流出眼淚來。我已經哭不出來了,我的淚腺乾了,我再也不能流眼淚了。

萊利繼續解釋他們等會兒就要幫我磨牙。第一次他們會用電動打磨刀幫我磨牙,但之後就是每隔一、兩天我自己要用金屬磨刀修一修。

「就好像刷牙一樣。」他喜孜孜地說:「早上先磨一次,晚上睡覺之前再磨一次,就萬無一失啦。」他停頓了一下,又說:「不過,你現在不需要睡覺就是了……」

我實在難以計算時日,但從萊利的來訪次數算來,我猜我在這裡至少待了一個禮拜,也許更久。這段時間裡,我都沒闔過眼。他們給了我一張床,我動不動就躺著休息,但我真的睡不著。

我問萊利,為什麼我不需要睡覺,他只聳聳肩說:「死人是不睡覺的,沒這個必要。」

醫生第一次來替我磨牙的時候,我很緊張。一直以來,我都很討厭看牙醫,這次更是恐怖到一個不行。牙醫的電鑽聲音很大,牙齒碎片飛進我的喉嚨裡,還向上飛,掉到我的鼻子和眼睛裡。我的牙齒因為摩擦而熱了起來,牙齦好像著火一樣。我推開醫生好幾次,還對他鬼吼鬼叫,甚至氣呼呼地瞪著他。

「別咬人就好。」萊利警告我:「如果你咬傷他,把他變成你們的一員,你的下場就會跟必須處理掉的瘋狗一樣,沒得談。」

醫生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我才發現他比我還緊張。他戴著厚厚的手套,但我在實驗室裡見識過那名女殭屍咬進銳擊的皮衣裡,手套可沒有辦法抵擋殭屍的攻擊。

之後,我就很克制,沒有跟剛剛一樣一直退縮,雖然我全身的細胞都想逃跑。

磨完牙後,醫生就跑了。我用舌頭在嘴裡舔啊舔的,牙齒卻刮傷了舌頭,我五官糾結了起來。

「我該事先警告你的。」萊利說:「不管你的牙齒磨得多平,它們還是比先前更銳利。最好的做法就是不要讓舌頭與牙齒互相接觸。」

「縮得倒龍易。」我口齒不清地說。

「嘿,第一次開口講得還不錯啊!」萊利一副欽佩的模樣。「多數的復活人都要花上好幾天才能講話。我猜你很有天分。」

「氣你的,份盪。」我咒罵道,他的臉很臭。

「我看你還是閉嘴好了。」他沒好氣地說。

我花了一點時間才適應這口新牙,日常講話的時候還是偶爾會口齒不清,但經過一個禮拜的「重生」或說「死亡」,不管這種狀態該怎麼稱呼啦,我已經能和死掉之前一樣清楚發言了。

「酷小B要出征,他現在要出征。」我跟著腦袋裡的旋律唱得走音:「但殭屍挖了他的心,他現在半活也不死。」

嘿,我也許已經死了,但人得開心一點,對吧?尤其是你再也沒有辦法抱頭痛哭的時候啊!

 

過沒幾天,我有了兩位訪客。他們是醫生和軍人。

這位醫生很瘦,開始走向禿頭一途,小心翼翼修剪的鬍子細得跟鉛筆一樣。他一進來的時候,沒有自我介紹,甚至也不在乎我是否在場。他就站在那裡,雙手環胸,直到其他人把桌子椅子擺好,他才就坐,然後生硬地說:「我是賽福瑞醫生。」

那名軍人就比較和善了。他先把桌子搬進來擺好,然後再去把椅子拿進來。他也帶來一台行動電視與DVD播放器。我一開始以為他只是普通士兵,不過,等到他坐下來,點頭指示醫生該開始了,我才曉得他一定是個重要人物。

「我是賈許.馬索吉拉。」他向我介紹,笑得很燦爛。「但你叫我賈許就好,大家都這麼叫我。他們覺得這個姓跟我很不搭,常會忘記我姓什麼,有時我自己也會舌頭打結。」

賈許笑了起來,我則面露微笑。他長得還不錯,粗獷的那種帥。他在襯衫外頭套了一件綠色的毛衣,假裝自己只是一般人,但他散發出的官威卻不容小覷。賽福瑞醫生則自以為是什麼大人物,跩個二五八萬的,賈許的態度就比較輕鬆,對於自己的權力他怡然自得,根本不必擺架子證明什麼。

醫生雙手戴上橡膠手套,就要開始檢查我的身體。他翻看我的手和臉的時候,我站得僵直;當他要我脫下上衣,我卻猶豫了。賈許偷笑了兩聲,然後別過頭去。我還是覺得很尷尬,因為我從來沒有在醫生或護士面前寬衣解帶過,但我還是乖乖聽話。

「太驚人了。」賽福瑞醫生一邊查看我心臟原本跳動的位置,一邊咕噥著。

「這麼喜歡,你就拍張照吧。」我沒好氣地說。

「我已經看過這傷口的照片了。」他說。

我皺起眉頭,不曉得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但我沒開口問。

賽福瑞醫生恢復坐姿,賈許轉回來坐好。

「你算是如魚得水。」賈許說。

「你是說身為死人這件事?」

「對,多數的復活人都很辛苦,在他們習慣新的循環系統之前,我們得費盡唇舌解釋、安撫一番,但你……」他吹了聲欽佩的口哨。

「人生難免走下坡啊。」我不屑地說,但沒告訴他,我當然也有想要尖叫大哭的時刻,我不想讓這兩個混蛋喜孜孜地看我崩潰,於是我用稀鬆平常的口氣問:「所以,這裡還有很多復活人嗎?」

「有一些。」賈許回答得模稜兩可。

「我們還沒有確切推算出復活人在活死人間出現的比例。」賽福瑞醫生說:「但從目前觀察到的資訊裡,我們發現只有一小部分的殭屍會恢復意識。」

「查出原因了嗎?」

「是有些理論。」他說。

「可以跟我分享嗎?」

「不行。」

我對著醫生哼了一聲,然後看著賈許,問:「我在這裡多久了?」

「在這個牢房?」

「不,這裡。」我比了比周遭,指的是這個基地。「殭屍入侵我的學校是什麼時候的事?」

「大概半年了吧。」賈許說。

我陰鬱地想了想,這半年是不可能回來了。這種時刻我會覺得自己特別渺小、特別孤單,但我沒有表現出來,反而開口問:「復活人恢復意識都需要這麼久的時間嗎?」假裝這半年的空白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不。」賽福瑞醫生說:「不需要這麼久。」

「學校老師都說我很遲緩。」我笑了笑。「我死了以後,就在這裡了嗎?」

賈許點點頭。「我們直接把你從學校帶來這裡。在你恢復意識之前,你都跟其他的活死人待在一起。」

「那天還有其他的攻擊對吧?我爸說殭屍侵襲整個倫敦。」

賈許嘆了口氣。「對,那天實在讓人記憶猶新。」

「自從那天起,還有其他攻擊事件嗎?」我繼續追問:「殭屍有沒有繼續攻擊人類?還是你們已經控制住狀況了?現在外頭是什麼模樣?」

賈許搖搖頭。「我不能和你討論這些。我只能告訴你,目前外頭的狀況算是穩定。」

「有講跟沒講一樣。」我氣呼呼地說。

「我懂,但就是這樣,我們能談的事情有限。你高興點,其他復活人都不曉得我們剛剛的對話內容。」

「能夠解釋一下你們為什麼這麼神秘嗎?」我問。

賈許翻了個白眼。「你們是專吃活人的活死人,能夠藉由咬傷或抓傷把人變成殭屍。一般人怕死你們了,這裡的工作人員根本什麼屁都不想告訴你們,只想把你們燒成灰燼。」

「怎麼不動手?」我挑釁他。

賽福瑞醫生回答這個問題:「我們想要多了解復活人:了解你們的身體是怎麼運作的、你們為什麼會恢復神志,還有,你們的狀況是否能夠一直維持下去。」

我愣住了。「你的意思是可能不會?我可能會……你們怎麼說的?」

「退化。」他嚴肅地點點頭。「有兩名復活人已經開始退化了。」

「所以我才一起來。」賈許用手指點了點身旁的佩槍。「你最好專心點,提防點。如果你開始發呆,好比說像你上學時那副無聊呆滯的模樣,我可不會冒任何風險放過你。如果我覺得你可能變回活死人,我肯定會朝著你的腦袋開槍。」

「我猜你和很多女生講過這番話。」我氣憤地說,他大笑起來。

賽福瑞醫生問了很多問題,關於我的過去,問我記得多少遇襲當日的狀況,以及之後我還想得起什麼事。有個人開了門,遞給醫生一份檔案;醫生沒有開口要,可見這裡一定有隱藏式攝影機,能讓外頭看得見裡面的狀況。醫生要我做性向測驗、關聯詞測驗等等心理學的狗屁玩意兒。我很有耐心乖乖回答,希望只要我好好配合,他們也能找到方法來幫助我。

醫生又問起我的感官、嗅覺與味覺,我說我的嗅覺變得比以前更靈敏,但完全嚐不出味道來。

「這樣很怪嗎?」我問。

「不會。」他說:「其他人也是這樣,我們還不確定原因。你的聽覺呢?你有沒有注意到聽覺的差異?」

「不曉得耶。我最近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工作人員推了一台機器進來,讓賽福瑞醫生測驗我的聽覺。他替我戴上耳機,教我在哪隻耳朵聽到高音的嘈雜聲就舉起那一邊的手。

測驗完畢,我問:「我表現得如何?」

「太好了。」他說:「每一位復活人的聽力都有明顯進步,就連活死人也是。如果你注意到了,你的嗅覺大概也很好。剩下的,我們改天再來實驗。」

我露出陰森的笑容。「所以我變成大野狼了啊。親愛的,這樣才好把你看仔細,把你聽清楚,把你聞個夠啊。」

「我想視覺並沒有改善。」他咕噥地說。哎呀,你瞧瞧,這位好軍人不就帶了一張視力檢查表來了嘛。視力檢查應證了我所知的事實,我的視力的確退化了,狀況雖然不如我想像的那麼糟,我還是看得到所有的字母,就連下排的字也算清楚,但看起來比以前模糊許多。

「如果我不滴眼藥水,我最後會瞎掉嗎?」我問。

「不會。」賽福瑞醫生草草記下檢查結果。「我們尚未觀察到活死人完全喪失視力的個案,但沖洗眼睛的時候會很不舒服,還會感染。有些活死人滿討厭的,會把自己的眼睛挖出來。」

我面露難色,然後立刻把那個畫面拋諸腦後。真是謝天謝地我不能睡覺,不然我應該會作噩夢吧。

「一知半解可能會造成危險。」賈許笑嘻嘻地說:「所以我們寧可不要讓你了解太多你們的狀況。」

「我寧可知道,也不要活得傻乎乎的。」我靠向前,賈許伸手輕拍佩槍,我立刻停下動作,舉起雙手。「冷靜點,老大。我可沒打算惹你喔!」

「我說過了,我絕對不冒險。」他剛剛那種輕快的語氣已經消失了。「我們把復活人接近我們的動作解讀為攻擊行為,所以請你待在原本的地方,那一切就沒問題。」

我冷靜退下,雙手繼續高舉。「我只是想請教你們,曉不曉得攻擊的原因是什麼?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死人怎麼會復活?」

「這是機密。」賈許簡潔明瞭地說。

「我也是這麼想,但如果你們不過問……」

賽福瑞醫生忙著記錄自己的發現,牢房裡一陣靜默。兩名軍人走進,把剛剛搬進來的東西全都帶走,只留下電視和DVD放映機。

「現在要幹嘛?」我假裝活潑的口氣卻失敗了。

賈許對醫生使了個眼色。醫生看著自己的筆記,雙手擺在桌上,然後他看看我,說:「我想,讓你和其他復活人認識應該滿安全的。」

「穿皮衣那些人?」

「對。」

「那些虐待殭屍的人?」

賽福瑞醫生露出冷冰冰的笑容,我以為他會否認我的指責,辯解事情不是我看到的那樣,但他卻說:「對。」

「但他們不喜歡我們稱其為復活人。」賈許警告我。「他們喜歡人家叫他們『屍腦』。」

「哇,這黑話也太好理解了。」我傻傻地咕噥著:「我認識那群好傢伙以後會怎麼樣?對我有什麼好處?」

賈許皺起眉頭。「我不懂你的意思。」

「屍腦的日常生活都在做什麼?我們要一直虐待殭屍嗎?我們可以去野餐嗎?還是每天穿著皮衣看起來很帥就好?」我開始前進,但想到賈許的警告,就立刻停下來。「未來有什麼指望?我有機會重獲自由嗎?」

賽福瑞醫生和賈許互使了一個得意的神色,好像他們就在等我開口問這個問題。賽福瑞醫生沒說話,直接轉過身去打開電視。

電視打開之後,賈許開了DVD放映器,按下播放鍵,顆粒很粗的黑白畫面出現。鏡頭拍的是我學校的走廊,一群穿著制服的學生跑經過一台監視攝影機,後頭還有另一群人跟著過來。雖然兩群人的外表看起來差不多,但從後面這批人的動作看來,我曉得他們是殭屍。他們不像電影裡的殭屍拖著腳步走路,他們非常果斷、動作迅速,跟獵人一樣。

賈許倒帶,又播了一次,然後在殭屍進入畫面時按下停格鍵。「有沒有熟悉的面孔?」

「我不曉得我們要玩《威利在哪裡?》耶。」我沒好氣地說。

「事實上呢,這個遊戲叫做『小B.史密斯在哪裡』。」他糾正我,然後指著螢幕左下方。

我看得很認真,但我那雙退化的雙眼害我不太能夠確定。那個人看起來有點像我,但畫質很差,我又不習慣看到黑白的自己,所以……

「接下來這段影片是用頭戴式攝影機拍的。」賈許告訴我:「我不是攻堅你學校的人,但我們監控小組與倫敦的多個攻堅部隊合作。我的一位手下拍攝到以下這個迷人的畫面。」

他再度按下播放鍵,彩色畫面取代了黑白畫面。頭上戴著攝影機的人迅速移動,時不時搖頭晃腦的。我看到他手持來福槍。

畫面太恐怖了,鮮血濺灑在牆上,地上滿是斷肢和屍體。突然一陣混亂,士兵舉起來福槍,畫面一度失焦。等到重新對焦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正看著一個腦袋開花的學生。不曉得這人是男是女,反正現在只是一團模糊的血肉而已。

這位士兵繼續前進,然後停下腳步。鏡頭聚焦在他左手邊的幾具屍體上。我以為那邊只有屍體,但有個人影在屍體間移動。士兵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停下來調整鏡頭。鏡頭拉得很近,拍著那名正在吃食男孩屍體的殭屍。

這名殭屍把那男孩的頭敲開,用骨頭扭曲的手指挖出後者的大腦組織來吃,看起來就好像是毒蟲嗑茫了一樣爽。男孩的雙手還在顫抖,技術上來說,他還活著。殭屍根本不在乎,只顧著吃人腦,完全沒有注意到顫抖的雙手、士兵或其他一切事物。

這名殭屍就是我

「你那天殺了多少人,我們無從得知。」賈許溫柔地說:「但後來我們從你嘴裡沖洗出來不少血肉,看來這個男孩肯定不是第一個死在你手下的人。」

「小B,我們是不可能放你走的。」賽福瑞醫生講話的時候有種陰森的得意感。「你是個怪物。」

我沒有回嘴,我說不出話。我能做的就是直直盯著螢幕上那個人,不,盯著那個怪物

 

死而復生的小B還沒適應新身分,就得面對自己犯下滔天大禍的事實。這個不倫不類的「怪物」,接下來該如何生存下去……11/11皇冠文化,帶領向式殭屍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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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曲

 

[罪與罰(crime and punishment),一九八五年]藝術創作人:范凱雷、范凱蜜

 

范氏夫婦稱之為藝術,他們的孩子卻稱之為胡搞。「你們搞得一塌糊塗,然後就一走了之,」他們的女兒安妮跟他們說。「事情比妳說的要複雜多了,親愛的,」范太太嘴裡說著,將分工表遞給家裡的每個成員。「可是我們做的事情說起來也很簡單,」范先生說。「也是啦,」他太太附和道。安妮跟她弟弟巴斯一句話也沒說。他們正開著車,前往兩個小時車程外的漢斯維爾(Huntsville),因為他們不希望被熟人認出來。匿名是表演成功的關鍵因素,讓他們可以在不受那些想要看好戲的外人干擾之下搭設場景。

 

范先生開著車在公路上奔馳,急著想要發表意見,看著後照鏡裡只有六歲大的兒子。「兒子啊,」他說。「你要不要覆誦一次今天的任務啊?確定我們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巴斯看著手上的那張紙,上面有他母親隨手用鉛筆寫的草稿。「我得去抓滿手的豆豆軟糖來吃,然後笑得很大聲。」范先生滿意地點點頭,臉上堆滿笑容。「就是這樣,」他說。范太太則建議巴斯可以朝空中拋灑一些軟糖,全車的人都一致同意這個點子很讚。「安妮,」范先生接著又說,「那妳的任務是什麼呢?」安妮看著窗外,計算他們一路上經過了幾隻死掉的動物,到目前為止已經有五隻。「我要去臥底,」她說,「去跟店員告密。」范先生又面帶微笑。「然後呢?」他問。安妮打了個哈欠。「然後就儘快離開現場。」當他們抵達購物商場時,早就已經準備好接下來的事情:他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製造不可思議的場景,讓所有的人都懷疑那無非只是一場夢而已。

 

范氏家族走進人潮洶湧的商場,立刻分頭散開,假裝其他人都不存在。范先生在美食街,測試迷你型隱藏式攝影機的焦距;這個攝影機藏在一副特大號的眼鏡裡,每次他一戴上這副眼鏡,眼睛周圍就會過敏起紅疹。范太太則別有用心地穿過商場,走路時故意誇張而荒謬地擺動雙手,製造出她可能精神不太正常的假象。巴斯在噴水池旁撈硬幣,搞得口袋濕漉漉的,裡面的銅板也幾乎要滿出來。安妮在一個專賣荒唐又不值錢小玩意的攤子上,買了一張紋身貼紙,然後到洗手間把貼紙上的圖案轉印到她的二頭肌上:一顆骷髏頭咬著一朵玫瑰。她把T裇袖子放下來,遮住圖案,然後坐在廁所隔間裡,直到她手表的鬧鈴響起。時間到了,他們四個人開始慢慢地往那間巨大的糖果店走去;如果他們每個人都照表操課,完成他們的任務,那件事自然就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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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伯斯說過「創造力就是將事物連結起來的能力」。我要怎麼做到?

我們不知道哪裡可以找到答案,我們該做的是,我們可以利用意想不到的連結,擁抱其他能激勵和激發靈感的領域。譬如賈伯斯曾研究字體學,你該做的是在出其不意的地方找尋答案。有份研究也支持這個理論:一份針對七百六十六名史丹佛商學院畢業生所做的分析顯示:他們全都有自己的公司、擁有比較多朋友的人,創造力指數得分高出三倍,音問交友廣闊帶來更多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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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健康,先戒掉這些「好」習慣:不要運動!!

 

「運動」與「運動競賽」之間,有著天壤之別,若是把它們混為一談,問題就嚴重了。接下來將解釋其中的原因,好讓大家瞭解兩者之間的不同。

ID-10066881  

 

身體並不喜歡跑步運動

 

各位是否都一廂情願地認為運動就一定要「跑」?或許有不少人認為自己做不來運動,壓根兒就不想去嘗試。聽起來似乎相當嚴重,不過「運動=跑」這個誤會,不曉得害多少人吃了大虧。反過來說,如果把這個觀念扭轉為「運動≠跑」(運動不等於跑),不曉得可以救多少條人命,幫助多少人延年益壽。

 

 

 

你是不是誤以為「跑步」是「走路」的延伸?

 

是不是有人誤以為「跑步」是「走路」的延伸?其實「走路」跟「跑步」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行為,甚至可以說兩者之間有著天壤之別。幾乎沒有人會走路走到死掉的,但跑步跑到死掉的人卻意外地多,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差別呢?其實最近有研究發現,兩者最大的差別在於自律神經作用的不同。也就是說,「走路」和「跑步」的時候,自律神經的作用是完全相反的,這就是兩者之間決定性的相異處。

 

 

人體為了要「跑」,必須讓引擎飛快地運轉,所以得一下子增加心臟的跳動量,還必須大量分泌腎上腺素,當然交感神經也會急速地活化。如此一來,身體就必須突然進入戰鬥模式,把幹勁提升到最高點。說得更簡單一點,如果突然跑步,身體會嚇一跳,陷入異常興奮,也就是陷入某種恐慌狀態。換句話說,「跑」會讓身體處於一種負擔極大的狀況。

 

抬擔架  

氧氣不足,癌細胞就容易增加

 

如果沒有能量,我們的身體就無法活動。我們的身體是利用氧和糖(葡萄糖)來製造能量,以維持生命活動,然而一旦氧氣不足,身體就無法順利製造能量,因此不難想像,身體的功能也會出現問題。

氧氣不足如果只是暫時性的,或許不算什麼大問題,但如果日常性地缺氧,或是長期持續缺氧,正常的細胞就會變異為異常細胞,雖然效率極差,但可以不利用氧氣(正確地說是「沒有氧氣可以利用」),也就是不使用粒線體這個特殊器官,不徹底地燃燒葡萄糖而直接製造出能量來(這叫做「無氧能量供應」)。簡而言之,就是細胞會變化成不需要動用粒線體就能製造能量的這種細胞。一旦粒線體不再參與能量製造,細胞就會轉化出一種自行增殖的性質,無法遏止地不斷分裂,這就是一種癌化。

 

 

 

 

 

馬拉松可能會讓你短命

 

儘管每年有愈來愈多的人在馬拉松大賽中心跳停止,不過宣導馬拉松好處的人都說,馬拉松造成心跳停止的機率只有二十萬分之一,微乎其微,不斷地強調這是多麼安全的運動。

 

令人意外的是,在馬拉松選手中有許多人罹患骨質疏鬆症或疲勞性骨折;女性則經常有人停經或生理失調,也有不少人雖然有生理期,卻沒有排卵。

 

無論是馬拉松、鐵人三項還是一百公里超馬,不但會讓人陷入缺氧狀態,也會製造出為數驚人的活性氧,讓身體遭受到的創傷難以估計。

 

 

 

 

 

?想健康就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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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走路最好

定期進行適度的運動(健走),可以提升自然殺手細胞的活性,提高免疫力。而且走路的時候是副交感神經活躍時,可望讓身體獲得極佳的放鬆效果,血液循環和「氣」的循環也會頓時變得順暢,並且可以活化大腦。

五千步到六千步是每個人都做得到的範圍。若是遊刃有餘,在健走的空檔加入腹式呼吸或伸展運動,對身體健康會更有幫助。

 

避免不自然的行為,對身體才好

儘管如此,實際上與走路相比,跑步更受一般大眾歡迎。在每個人的印象裡,都覺得跑步似乎比走路更有益健康,或是認為走路不算什麼,實在不足以促進健康。從田徑選手居然不長壽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很清楚。田徑選手當然經常跑步,所以說愈是運動狂,壽命反而愈短,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文字來源:平安文化《想健康,先戒掉這些「好」習慣

作者:岡本裕醫師

圖片來源:Free Stock Photos for websites - FreeDigitalPhotos.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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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一覺到天亮的秘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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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睡眠分成兩階段。其中一個是淺眠階段的快速動眼期,這個名稱是因為大腦相當活躍,眼皮下的眼球快速移動。我們在這時會作噩夢。不可思議的是,在這個睡眠階段肌肉會出現微微的麻痺狀態,以免我們作夢時有些動作會傷害自己。

另一個是非快速動眼期,此刻的大腦比較平靜,肌肉變得放鬆,我們會分泌更多的賀爾蒙,腦波愈來愈趨緩,心跳愈來愈緩慢。身體經過一天的疲憊後,會在這個階段自我修復。這是深眠階段,可能會出現打呼、夢遊、夢中說話狀態,若被吵醒腦子會迷糊不清。

非常多人因為睡不好,生活品質相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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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走出情傷?

失戀與失去的五個階段與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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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戀究竟需要多久時間療傷?

 

實在說不準,雖然有些專家說過需要三個月到三年的時間。有個好消息指出,許多人剛失戀或許會嚇到,但是不會那麼痛苦,也不像我們說的需要那麼久的時間。分手一段日子後,你可以送自己一個禮物,慶祝自己安然度過這段時間。現在你是自己的升級版:你變得更加堅強,更有智慧。

 

來看看失戀的一些典型階段。每個人在面對失去都有自己處理的方式和節奏,但有一系列非常獨特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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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岸邊,有三個男人和三隻獅子。

你必須用一艘船帶他們過河,船上每次只能載兩個人、兩頭獅子,或一個人和一隻獅子。

不論在河的那一邊,你都不能讓獅子的數目超過人數,不然獅子會把人吃掉。

 

你要怎麼帶他們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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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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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客來週年慶,獨家限時限量發售蔡康永《愛了就會活過來》親筆簽名書!
 

之前曝光的訊息可能會引起讀者誤會,簽名書不是贈品喲,我們已緊急陸續更正,特此公告。

 

這次的獨家簽名書全部限量3000本,其中【一般簽名版】限量2,890本;比較特別的是,還有限量100本【愛情印章版】,將加蓋蔡康永愛情寓言印章;另外還會有僅限量10本愛戀金句版】則會有蔡康永親筆寫上的愛戀金句,共分5種金句版本,每種2本!

 

3種簽名書版本將隨機發售,恕無法挑選,數量有限,賣完為止,搶購一定要快呀!幸運的你,能不能獲得其中最特別的版本呢?

 

 

簽名+蓋章  

 

愛情印章版】限量100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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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age courtesy of rakratchada torsap at FreeDigitalPhotos.net
 
 
你不得不知的食物陷阱

為什麼掉到地上的米飯,踩到也不會黏?

 

小時候如果吃飯不小心把飯粒留在臉上,就會被戲稱是「帶便當」。尤其是吃相不好的小朋友,總是很容易搞出一張大花臉,讓爸爸媽媽哭笑不得。要是踩到飯粒還會黏在腳底,總覺得米飯很黏人。甚至在膠水不普遍的年代,一時找不到糨糊,還會把米飯當成代替品來黏信封或郵票。

 

現代人很幸福,想吃米飯但不想煮飯,除了自助餐和便當店之外,便利商店也提供了多種御便當和御飯糰任君選擇,還有蓋飯、炒飯、燴飯,甚至滷肉飯、雞肉飯到白飯微波食品,應有盡有。但你是否有察覺到,這些米飯吃起來雖然QQ軟軟的,可是米粒卻不黏了,而且放久了也不會臭酸。好處是掉飯粒也不會搞得髒兮兮,但你一定不知道,在不黏又不會臭酸的背後,是加進了多少鹼性成分的添加物。

 

由於這些米食品都不是現場製作的,而是經過烹煮、冷卻、包裝、冷藏、運送,才到架上販賣,最後提供給顧客微波後食用。在這段過程中,為了防止米飯變質,並確保成品的口感,會加入食品保鮮劑(防腐劑的一種),以及至少兩種抑制細菌增長和延長保存的添加物,其含量比起一般市售食品可能高出好幾倍!

 

  所以,只要用腳踩踩看,踩了飯粒卻不會黏鞋底或腳底,那鐵定是有添加物幫米飯「加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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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讓孩子們重拾笑容,就連大人也感染了牠帶來的活力,牠就是全日本第一隻狗醫生──貝里

貝里是在美國受過特殊訓練的醫療犬,他的任務就是每天去兒童醫院巡視,是日本第一隻醫療犬,這次貝里遇到的小朋友是悠月弟弟。

 

004  

與悠月弟弟的羈絆

 

悠月小弟弟也是貝里在靜岡縣立兒童醫院裡最先遇到的患者之一。

 

二○○九年九月,在過完一歲生日的一個禮拜後,悠月弟弟突然受到病魔襲擊,診斷出來的結果是腦瘤,於是馬上送往靜岡縣立兒童醫院動手術。緊接著又進行了三次手術,就在悠月弟弟躺在PICU(兒童加護病房)的病床上時,還在試用期中的貝里前來探視他了。

受到喜歡動物的父母遺傳,悠月小弟弟也非常喜歡小動物。悠月媽媽心想,要是讓他看到貝里,能多少打起一點精神來就好了,於是便抱著悠月小弟弟來到PICU的門口等牠。悠月弟弟的喉嚨插著用來幫助呼吸的導管,鼻子裡也插著用來攝取營養的鼻導管,就連手上也接著好幾條打點滴的管子。護士們再三叮嚀悠月媽媽千萬要小心,別讓那些導管鬆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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