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2012年2月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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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後家裡養著一隻土狗,那時候還不流行寵物狗,那隻土狗就像忠心的看門狗一般,除了家中成員外,其他訪客到來一律以兇狠的姿態迎接。對我們家族成員來說,牠不是集三千寵愛於一身的寵物狗,而是我們家的看門狗,只是這隻狗,比起看門的功能性來說,更多了一些情感的慰藉。

 

大三那一年,土狗在我們家轉眼也住上十五年了,那年的中秋離家唸書我與姐姐一同返鄉過節,在烤完肉的隔天我與姐姐各自回到學校唸書,毫無變化,日子就這樣一天過著一天,過沒幾個月,我跟姐姐在電話上聊到過幾天返家的事,姐姐嚴肅的說著家中土狗不久前過世的消息,我驚訝的不斷重覆著:「你騙人!你騙人!」大概有三分鐘之久吧,整個對話嚴重鬼打牆後,就哭了。隔天紅腫著雙眼上學,還不敢讓同學知道自己紅腫的眼睛是怎麼回事,那是我身平第一次經歷所謂的生離死別,哀慟了大概一個月,我又回歸原本的生活作息。

 

土狗死的那一天,是中秋我與姐姐準備回學校的那天,家人說那幾天土狗的精神狀態始終懶洋洋,但中秋那週末氣色跟狀態卻恢復正常,原本還想帶牠去看醫生,卻就此打消念頭,後來當我們回學校後不到兩小時,正當家人準備出門前,發現奄奄一息的土狗已停止呼吸心跳,牠似乎在等著我們回來陪牠走完最後一程,所以等到了,牠就走了。而無知的我們,卻只到牠離開後才發現這件事。

 

到現在我都還記得離開家時,我回頭跟牠說掰掰時牠的表情,真的就跟平常一樣忠心的望著我,好像眼裡就只有我一樣,那樣的最後一眼如此平常,如此自然,也如此理所當然,卻成了至今怎麼也無法忘懷的眼神。

 

最後,家裡所有人很有默契再也不提養寵物這件事,我們家裡也再也沒出現過任何動物,對我們而言,我們家的寵物只有那隻總是髒髒臭臭又盡忠職守的土狗,也大概是分離的痛太令人心碎,我們誰都無法保證還有那力氣再承受第二次。

 

和動物一起生活,就會有許多這樣的戲碼發生:發出期待、給予回應和調整行為。動物夥伴幾乎沒有例外,非常樂於親密關係與日常瑣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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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冷地立體書封.jpg  

為了面對童年夢魘,作家回到小鎮,考慮租下位於高地之上、對鎮民投下恆久陰影的凶宅,在其中寫作。沒想到已有人捷足先登,買下這棟大房子。新血注入這個群落,但並未帶來生氣,反而帶來異象。鎮民開始對作家投以狐疑的眼光,而作家認為一切並不能以巧合解釋,決定尋找真相……

 

小編剛開始讀《撒冷地》時,既視感非常強烈,覺得開頭故事的大綱簡直可以直接印在恐怖遊戲的包裝盒上,也可以想見它影響了後世無數類型相近的故事,信服於它的經典地位。但老實說,還是會有一個疑慮:許多經典作品的可讀性和新鮮感往往受到前仆後繼的後世模仿作品所削減(就像天上星光會在都市水銀燈叢中黯淡),《撒冷地》究竟能不能躲開這種作用力呢?答案是肯定的。

 

金爺在《撒冷地》序提到的自然主義手法是一切的關鍵:對現實的詳盡記錄造成現實感的歪斜;當萬象在你眼前失去前景後景、焦點非焦點的分別,凝縮成畫板般的平面,你自然會想像那平面後方有無邊的黑暗。或許有人會覺得他繞路、兜圈的寫法很離題,那或許只是因為他們習慣了後世的恐怖敘事。以鬼屋來譬喻的話,後世的恐怖敘事就是乘坐機器型的鬼屋,不管路線設計多麼迂迴,遊客都是在安排好的節奏下直達終點,少有空白;而金爺的鬼屋是步行式的,遊客必須自己決定前進的節奏,甚至可以倒退!(我剛剛看到的XX真的是XX嗎?)選擇權變成了遊客的重擔。而他們裹足不前時製造出的所有敘事空白,都會在自己心跳聲的鎚打下化為堅硬的黑暗。

 

喜歡恐怖電影中緩慢推進的空鏡頭勝過濺血場景?玩恐怖遊戲時,喜歡觸發劇情前的遊盪過程,喜歡「所有離題都是一種建構」的感覺?歡迎你踏入撒冷地,你一定會心滿意足地離開……或留下。

 

編輯 黃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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