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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玩躲貓貓是很多人難忘的回憶,

但我想起最多次的就是放學後學校操場上一哄而散的時段
鬼要跑到不同的角落把人給揪出來

讓那遊戲時間不算刺激甚至有點漫長、有點難耐
有時候我還會等不住了就跑出來……阿啊……那段時間在作什麼其實不太記得
只記得總是伴著同行、躲在我背後的同學的呼氣聲……
躲在擺滿廢棄桌椅、傳說有鬼出沒的地下室裡,

挑戰的大概是自己的勇氣,和成功逃遁的勝利

 

在家裡跟媽媽幫人帶的小孩玩捉迷藏也是常有的事

身為大人的我們有著陰影掩蔽防止怕黑的小孩靠近
小孩們在人生的路上開始學著克制自己的恐懼向前邁進

即使一路走一步退兩步,還跌跌撞撞

但是這些日常記憶裡的點綴,大概……都比不上老媽讓我嚎啕大哭的那一次… 

不過才上小學的年紀,老媽在外婆家旁邊的小山坡採野菜
當時年紀太小,不過才1.2百公尺的距離,

卻因為看不到媽媽而心慌起來(被菜棚擋住,而且我太矮)
旁邊的人呼哢我說,媽媽在跟我玩躲貓貓,等一下就回來
但我只有被遺棄的恐懼,而後開始狂哭超級超級久的時間…

 

後來我不得不領悟到:躲貓貓實在是個風險指數很高的遊戲
考驗的不只是躲起來人的功力、找尋者的智力,還有兩造的默契
如果我被玩伴拋棄了呢?被忘記了呢?
如果我走進一個沒有人可以找到我的地方呢?(而那是你自己走進去ㄉ喔~)
如果躲藏者一輩子總是都能不被找到,那玩伴還能有什麼樂趣呢?

 

還殘存的記憶裡仍記得有幾次想要自己投降的原因卻是:
總是有某個當鬼的玩伴,會因為一直找不出人而開始放聲大哭的哀戚場景
那場面像是大家說定好了同時逃離既定情境,好放逐當鬼的人
而因為大家總不可能還逃到同一個地方,所以務必要找到讓自己特殊化的容身之處
這樣是不是又超像大難來時各自飛的背離呢?

 

這樣好殘忍…(或其實是我太悲觀化anything?)
已經很久很久都不太喜歡這款把誰放逐、或者把自己藏起來的追捕遊戲
躲起來的人很孤寂,快樂還要到最後一刻才能大鳴大放
追的人也很孤寂,放眼望去只有他自己一個(或者說,他的同伴都逃離了他的身邊)
且,
如果這場遊戲並沒有ENDING的話?

 

在那座神秘森林裡一場玩了二十年的躲貓貓
最後讓一個原本有機會擁有超級死黨與陽光人生的小男孩
變成一個被迫帶著兒時創傷長大的警探
這個是會被每個心理諮商師納為PTSD第一要犯的主角
總用男人慣有的嘴角嘲諷調調、把後來跟著他的獨白進入內心世界的讀者給吸引
(而且還很愛看他跟凱西極富機鋒的高手過招對話)
但他老讓人發現在他後來的人生裡總會在某個關節點奇怪又尷尬地彆扭起來
該說的不說、該做的不做
現實的生活慘白一如毫不掩飾的白熾燈光

 

每個人都說那個玩躲貓貓的夏天改變了他的一生
而消失的孩子走進父母未曾聽聞的深夜故事和惡夢裡……
這種文案式的說法殺得我頭皮發麻
就像是「我願意為妳朗讀」的男主角麥克他一輩子都走不出那片陰霾
這種傷口收不起來的男人/男孩
實在是很讓我沒輒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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